谦金

【蔺靖】尊前是故乡（十一）俱伤

今天官方又又又发糖了，果然是我爱的人最美，我站的CP最配~

 

然而我还是要走剧情

 

想了半天这章要叫什么，候选有景琰宝宝徒手撕情敌，双雄争霸，慕羽我要和你决一死战，输了你赢了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又如何

 

我也不知道我脑子里是什么（摊手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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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 俱伤

 

       景琰靠着棺木坐着，战英在旁一下下抚着景琰的胸口替自家王爷顺气，生怕哪口气换得不匀实背过气去。景琰开口问蔺朔，语气是数九寒天的冰凉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他怎么死的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蔺朔战战兢兢，尚未从刚才景琰拼死要开棺的惊吓中恢复过来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家少爷和慕羽公主定亲之后，慕羽姑娘称没来过中原，闹着要下山玩，少爷倒也乐意陪着，两人便去了山下的集市。因着慕羽姑娘吩咐不让随从跟着，少爷并未说什么，小的们也就不敢违逆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可是，可是等到亥时三刻，慕羽姑娘突然一个人浑身是血地跑了回来，惊慌失措地哭着说少爷出事了，说她一个人没办法把少爷弄回来，小的一时也不敢耽搁，立马带了人跟她前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在一条漆黑的巷子拐角找到了我家少爷的时候，人已经不大好了。少爷靠着墙萎着，心室旁边有一个豁开的刀口，还隐隐地冒着血，靛青色的长衣上都被血浸透了，整个人有出气没进气的。小的连忙把人抬回了山上，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回来之后小的要剪开衣服给少爷上药，少爷拉住我，摇头说他的身体他知道，趁着神智清楚，先把寿衣换了，要不人一死变得僵硬，衣服就穿不上了。小的急哭了，跪着求他上药，说他一定能好，可少爷从未那般执拗，坚持要换，小的怕他生气牵动伤口，只得从了。拿了寿衣伺候少爷换上之后，少爷好像心事已了一般，闭目安稳躺好，小的再一试探，便没呼吸了！”

 

       蔺朔说得抽抽搭搭，时断时续，景琰听着心房也跟着一阵阵收缩，听到蔺晨死时，突然感觉气血翻腾，喉头一甜，一口暗红色的血直接从胸腔涌起喷了出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缓了好一会儿，景琰喘着问蔺朔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慕羽呢？她人在哪里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蔺朔还没来得急回答，一个利落又干脆的声音抢先一步斩断了他要说的话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在这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只见一个全身缟素，头戴白色扎花的少女扶着门框迈步进来，显然已在门口站了许久，此时脸上毫无血色，眼睛红肿，衣着打扮不失分寸，但整个人和景琰一样了无生气，显得生无可恋。

 

       景琰一见到罪魁祸首不由双眼猩红，看向慕羽的眼神都是恨意，一下站起来拨开战英跨到慕羽身前，周身都是不可抗拒的威严和寒意，居高临下地问她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说！那天究竟出了什么事？为什么好好一个大活人会伤成那样？你当时又在何处？你说！”

 

       慕羽毫不惧怕地回看景琰，开口回呛他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哪里就轮得到你来质问我？蔺哥哥生前是我未婚的夫婿，如今他驾鹤西去留了我做这未亡人，就算他发丧下葬，趴在他棺材盖上哭的也轮不到你！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！”景琰气地浑身发抖，恨不得以目光为刀剑直接将她凌迟，但眼神在触及到堂外亲兵所佩戴的剑时又收了回来，强迫自己将怒气收敛好。灵堂前动兵器对死者是大凶，他再怎么恨慕羽都不愿牵扯到蔺晨一分。

 

       蔺朔在旁边着急落泪，两边他谁都惹不起，又怕在此刻出事，只得低声去求慕羽，求她把前因后果讲来。蔺朔神情凄苦，慕羽到底对蔺晨的身边人存了愧疚，也不忍心再给蔺朔生事端，于是坐了下来，冷冷地冲着景琰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那天跟蔺哥哥去逛闹市，走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都有些累了，便找了一家酒楼坐下用晚膳，蔺哥哥喝了些酒，过了一会儿就说自己有些不适要出去一下，我以为他有些醉了，想着出去透透气过过风也好，便由着他去了。直到过了半个时辰还没回来我才发觉异样，结了账四处去寻他。在一条巷子找到他的时候，他身上已经中了刀。我想把他背回来，可是怎么也背不动，只得先拿腰带把胸口扎好给他止血，自己跑回琅琊山找帮手。后来的事，你都知道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景琰冷笑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信口雌黄！以蔺晨的酒量怎么会喝醉？即便他喝多了要出去，你为什么不跟着？他的武艺之高琅琊榜上都有位次，三五个毛贼根本不能近身，更不用说把人伤成那个样子了。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！”

 

       慕羽眼睛终究是暗了下去，完全不像刚才那般凌厉又狠绝，只剩下一个少女的娇弱和楚楚可怜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因为我给他下药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更是胡说！蔺晨是大夫，什么样的毒没见过，你那点伎俩能入得了他的眼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慕羽神色更是凄婉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不是毒，是蛊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！”听到此景琰强压已久的怒气彻底爆发，浑身血液沸腾，冲过去一把揪住慕羽，眼神如刀如戟，声色俱厉地质问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他都答应娶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？何况蛊对身体的毒性你最清楚不过，让他一生饱受这样的痛楚，真是蛇蝎心肠。你全没有半点心肝吗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慕羽性子倔，景琰紧逼，她也不退，扬眉道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他要是一辈子不离开我，我保他寿终正寝颐养天年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既然下了蛊，为什么不好好看着他！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本以为，他只是感觉身体软弱无力，四肢虚乏，察觉出来我下了药，但他必然以为我下的是情丝绕之类的情毒，所以想要避开我，自己想法子解决。我也不愿逼太紧被他发觉，想着那蛊半个时辰消退后便与常人无异，他自然会回来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慕羽顿了顿，继续道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没想到我机关算尽，还是疏漏了一步。待我察觉异样去找之时，已然来不及了，他就坐在那里，伤口突突地冒着血，怎么都止不住，我哭着喊他名字，他眼神涣散，瞳仁都开始放大。我问他怎么回事，他有气无力地说，我当时慌乱也只听了个大概。是地痞赌钱输红了眼要抢钱袋，蔺哥哥一向仗义疏财也不介意这些，痛快给了，只是给了钱袋又想要玉佩，蔺哥哥觉得家传之物不能轻易易主，那地痞便用刀胁迫他就范，二人起了争执，推打之中刀捅入了他靠近心室的位置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说完慕羽早已哭得梨花带雨，成了个泪人。

 

       景琰怔怔地松开手，跌坐在一旁的红木圈椅上，只是盯着对面的墙壁出神，刚才的嗔、怒、恨、怨在此刻都变为了无声的、逼仄的、让人透不过气的沉默。

 

       少顷，慕羽出声，是不容回绝的通禀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要带他走，我要把他埋在南楚。生不能同衾，死同穴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景琰累极，也不想跟她争执，淡淡开口道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试试看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”那我倒要试试看。“

 

       眼看火药味渐浓，蔺朔连忙打断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少爷弥留之际说了，故土难离，他要葬在琅琊山后山，小的已经请风水先生看了一处宝地，求二位圆了少爷最后一个心愿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景琰单手撑着额头，声音疲惫又迟缓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

      慕羽不甘，可也不再多言，起身走了出去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是夜，景琰背靠着棺木，在冰凉的地上静静地坐着，旁人都被他撵了出去。黑暗中，只有他和那个与他隔着一层木板的人，与他曾经只隔着衣料紧抱着他、箍得他生疼的人，与他调笑叫他美人的人，与他喝了一夜花酒许了他一个心愿的人，现如今，与他阴阳相隔的人。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啊，你让我半年不能喝酒，我戒了，现在清醒着痛苦，真疼。

 

       心上有一个大缺口，呼呼地往里倒灌着寒风。

 

       比那个叫什么阳春白雪的虫毒发作起来可疼多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早知道这样你让我死在天山算了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次日，战英拉着蔺朔来灵堂看自家王爷，看着比昨天强些，可战英心里清楚，王爷这样算是真的废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战英搀着景琰往外走，景琰却突然停下问蔺朔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家少爷埋的地儿，旁边还有地方吧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蔺朔不知所以地点了点头。

 

       景琰过去拍拍他肩膀，替他理了理衣襟，说的是蔺朔见他这两天从未听过的温言细语：

 

       “给我留着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，你当时说没想好和你生前白首，死后黄土的人就是我，我放你走了。这是我这辈子干得最蠢的事。如今你先一步弃我而去，那我便替你做主了，别怪我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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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是两败俱伤，景琰宝宝赢了慕羽，但蔺晨也没回来。

 

慕羽机关算尽，却把自己和本来已经到手的未婚夫都折进去了。

 

看着自己当初的敌人是被打败了，可是谁都没赢。

 

本来还更了一截，看了好几遍表示自己都被虐得受不了就删了。

 

我真是一个贴心的宝宝。

 

有话好好说~嘴甜人好的小天使才是更新的动力哦~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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