谦金

【蔺靖】尊前是故乡(九)故人来

这几天突然被好几位太太关注,还私信鼓励我,催我更文,让我感觉到自己被爱着。

 

感谢每一个点推荐点爱心和评论的小天使,每个人我都记得。

 

无以为报,一定好好更文。抱住~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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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 故人来

 

       战英这几天总感觉自家王爷变了,却又说不出来。明明和以前一样英武刚强,明明和以前一样对将士们严宽并行,温和亲厚,可自己在王爷身边呆了十几年,王爷的脾气心思门清,所以越发在这日常琐碎中敏锐地嗅到了异常。

 

       王爷云淡风轻,还是晨起上朝议事,归来舞剑读书,哪顿饭也不曾少吃一口,连以往不常有的打趣玩笑现今都能时不时听到。如果要非说有什么变了的话,那就是,王爷再也没有提过那个人的名字。

 

       有时候实在太过平静,平静到战英都开始怀疑,那个人的出现,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。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回到琅琊山以后倒是清净,给兰花剪枝养节,栽灌盆树,遛鸟喂鹰,大雨倾盆的日子便坐在廊檐下与自己对弈,晴空万里的时候晒书,顺便在庭院中支了竹椅和凉棚,闭着眼睛任艳阳把自己的皮肤暖得微红,还能看到一丝一丝的脉络。偶尔飞流过来闹他,他便陪着嬉笑打闹一阵,偷得浮生半日闲。

 

       这一日,跟着他最久的书童蔺朔,平日里一向甚是稳重,今天却一阵疾风似的从大门里直冲进来,说话慌张错乱:

 

       “少爷,不…不好了!她…她来了!我不敢拦她,已经…已经到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惶惑,她?蔺朔指的是谁?

 

       尚且来不及思索,就听到一个脆生又宛若银铃的声音直入自己的耳朵:

 

       “蔺哥哥,我来找你了。嫁妆在山门外,你可是说好,要娶我的呀。”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在内堂里光线较暗,室外天光正明,逆着光,蔺晨看不清来者的容貌,只看到她一身月季红的纱裙,盈盈一握的纤腰上束着淡藕荷色的腰带,右手握着折起来的长鞭,左手负于身后,一身傲岸挺拔地对着自己,语气中也不见半点羞怯忸怩,蔺晨竟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。

 

       少女倒也不在意,自顾自地走进内堂,拣了一张黄花梨的木椅坐了下来,将长鞭置于桌上,蔺晨看着她的打扮装束并非中原人士,倒是带了些西南边境才有的风情,目光不经意间撇到了她腰上挂的墨色玉珏,心思还转,便知道了来者何人。

 

       心下既已了然,倒也有了分寸。蔺晨吩咐蔺朔上茶,顺便上了好些瓜子蜜饯,点心甜汤,少女一口一口舀着冰糖芦荟盅,不紧不慢,在任何人看来,一举一动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王孙贵气。蔺晨则不然,他在空气里嗅到的、铺天盖地的都是豹子面对猎物的从容与沉稳。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右手掀开茶盖,撇了撇浮沫,将定窑青花釉里红的茶碗放在唇边吹了吹,开口和少女闲谈:

 

       “慕羽啊,你今年年芳二八了吧?”

 

       少女笑意盈盈,眼睛都弯成了霓虹:

 

       “蔺哥哥记性真好,我刚过了十六岁生辰。四年前你说我太小,拿我当孩子,非说我的话是笑语,作不得数。现在我是大人了,我还是当初那句话的,我会嫁给你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不由觉得好笑,果然还是小孩心思,便道: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父皇呢?堂堂南楚国一国之主怎么说?他知道你这般胡闹么?”

 

       慕羽脸上已经笑得春光明媚: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也知道,我父皇四年前就起了留你做驸马的心思,不过是你推辞说我年纪尚幼,我爹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,才万般不情愿地放你走。可是我知道,你是喜欢我的,对吧?”

 

       慕羽眼睛亮亮的,一脸期待地看着蔺晨,语气调皮又亲昵,眉梢眼角尽是少女的明艳动人。蔺晨也借着好气氛,半开玩笑地问她: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呀,这张嘴最是伶俐。那你有没有想过,万一这四年里我已婚娶呢?如若我现今还是不能娶你呢?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蔺哥哥这么聪明,我要和你在一起,也不能太笨了拖你后腿是不是?”少女笑意不减,继续道,“我来之前早就打探清楚了,你孑然一身,尚未娶亲。那你要是不愿意娶我的话,我可是会哭的哦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轻笑道: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这一生早已招了不少姑娘的眼泪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语毕,不由想到就在半个月前,他还招了一个七尺男儿落泪,大颗大颗的眼泪决堤似的落下,像遮蔽天地的珠帘罗幕,像滚烫炙热的岩浆,落到他手背痛得伤人,痛感灼灼,至今清晰。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说完后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慕羽七窍玲珑心,言下之意自然听得明白,他若爱她疼她,她才能威胁得到他,她才能有恃无恐。否则你哭闹也好,静默也好,蔺晨好言相劝一阵,轻声安抚一阵也过去了,心思自然不为所动。

 

       慕羽摇了摇头,心里叹息,没想到自己为防万一拿来当做备用的,最不屑最不齿的手段,如今竟成了自己孤注一掷的筹码。

 

       慕羽心里作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,反倒比刚才更放松,双手撑在桌子前,目光直直地盯着蔺晨,道: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父皇最怕我哭,小时候即便我犯了错,只要我一哭,责罚的定是我哥哥。他敢让我只身前来,自然作了万全的准备能保我不受欺侮。蔺哥哥熟读《史记》,应该知道楚人的性子吧?楚虽三户,亡秦必楚。五万南楚大军在我踏入中原的第一步就驻扎在西南边境了,蔺哥哥宅心仁厚,想必是看不得为了一己之身,惹得天下生灵涂炭的。怎么?蔺哥哥,还是不愿意娶我么?”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突然有些头疼,太阳穴处的血管一下下地暴跳,前几日的心神不定遗留下来的隐疾终究是又更加猛烈地反扑回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。是进亦忧,退亦忧。范仲淹何其高明,这话隔了几百年竟也一丝不错。

 

       蔺晨脸上笑意更深,毫不回避地顺着慕羽的目光看回去,语气还是一贯的懒散和轻佻:

 

       “谁说,我不愿意娶你了?”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几日后。靖王府。

 

       战英朱红色的披风从王府门口一闪而入,一路狂奔,到景琰书房门口时整个人几乎是跌进去的:

 

       “王爷,出事了!蔺…蔺先生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战英一时气喘,话也断断续续地传入景琰的耳中,听到那个名字时,景琰不由已心惊,连忙站起身来朝战英快步走过去,给他递了口水,示意他顺顺气慢慢说,可心下如有火煎熬,还是忍不住催问:

 

       “可是蔺先生出什么事了?他受什么伤了吗?情形如何?”

 

       战英急忙摇了摇头,景琰一知不是蔺晨出事,心下大定,不由扶着廊柱舒缓心口。

 

       战英看着自家王爷的脸色阴晴互转,心下不忍,却又不知如何是好,一边拿眼睛余光悄悄观察景琰的神色,一边犹犹豫豫地试探着开口:

 

       “王爷,蔺先生他…他要成亲了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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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周三门考试,考完更新~

 

我卡在这里是不想卡在你们更难受的地方,有没有被我感动~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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